楚泽年并没有理会木歌的死状,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:“我知道了!”
程弈的身形消散。
眼前的旋涡如同饕餮,在贪婪地吞食着楚泽年的韵力,却不知道那金色闪耀的韵力在其中逐渐扩散。
楚泽年身上有泥渊的力量,所以,他才能够尝试这样做。
那是属于他的黑暗。
而在程弈出手杀了木歌的时候,明瑞他们三个就拦住了菀烟和灵潭的灵魂们。
“祂说:别动!”
这群灵魂们虽然用着神明们赐予的力量,但是从来不信仰任何一位神明,甚至,在他们的想法中,已经形成了——神明应该给我们赐予——这样的想法。
所以,苏溪雅的韵术对他们还是很有用的。
哪怕,神语本身就是祂创造出来的。
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。
楚泽年那边则是得到了理想的效果,金色的韵力宣誓着自己的主权,将大部分的黑暗都驱散了,不过,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而来,让楚泽年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。
他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唇瓣,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,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。
明明很疲惫,但是疼痛却刺激着他清醒。
这是种相当折磨的体验。
但是,他必须去做,必须坚持过来才行,都走到这一步了,而且他还有约定要完成,甚至为了私心做了不少功夫,至少……
楚泽年猛地咳嗽了几声,鲜血从嘴角处渗出,和唇瓣上的伤口的血混合在一起。
真的……好难受好痛苦。
莫天青消失前经历的痛苦,在楚泽年身上重现了,并且更加的严重。
楚泽年意识忍不住模糊了起来,是脸颊上的温热让他清醒了不少,他抬起眸子,看到程弈的时候,显然有些意外。
身上交织着红蓝色的韵力,不是透明的,是真的程弈。
程弈的手心贴在楚泽年冰冷的脸颊上:“少爷,属下要离开一段时间。”
离开?
楚泽年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。
程弈收回了手,他提起躺在地上的木歌的尸体,感觉现在的告别有些许的难为情:“总之,您只要记住,属下不会死,毕竟,我们之间还有约定。”
然后,他把木歌的尸体扔进了那逐渐变成金色的旋涡之中。
楚泽年清晰地看见,那尸体化为了银色的韵力消散在了其中。
等等,这是……!
“虽然死了,但是还是有点用的嘛。”程弈对着楚泽年微微一笑,“您感觉好多了是吗?”
确实如此……
但是楚泽年现在只想赶紧收手,但是力量似乎寻找到了它的主人,哪怕楚泽年下意识地想后退,但是那星辰般的韵力疯狂地围绕在他的身边。
疼痛依旧在持续着。
程弈轻轻地呼出一口气:“您记住属下说的话就好了!”
回想一下很久之前,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为楚泽年做到这个地步呢。
这难道就是人生?喜欢打脸拦不住的。
他以后就不立flag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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