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氏宅邸一处僻静的厢院,明华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一栋小屋,道:“你出来吧。”
吱呀...
小屋的门慢慢发出刺耳声响,接着一位身影从内走出。
竟是玄离?!
这般情况,既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
玄离望着明华道:“你找我?有何目的?”
明华徐徐上前:“那你找我又因何事?”
玄离也缓步接近明华,两人相对站立,玄离对明华说:“原本我们就寥寥数人,长久以来可能彼此都鲜有相见的机会。既然现在认出了对方,自然理当见面寒暄一番。”
明华深深注视着玄离,淡漠地回应:“就这么简单吗?我想未必吧。”
玄离展现出早就预料你猜不中的表情说:“好吧,那就直说好了。不管你们来做什么,也不管你是因何而来此,只要你不妨碍我,我们就会按照游戏规则各不相干。”
明华讽刺道:“世界?规则?这算什么?是我不能妨碍你,还是不应该妨碍那个叫李洪喜的?”
玄离轻蔑地哼了一声:“他在我不眼中一文不值,无人可以指挥我去执行他的命令。他只是我暂时的目标,事后你要对付他我也无所谓。不过,在行动之前,你不能打扰到我。”
明华装模作样表现出惊讶,“如果他是合作者,怎会对你的事情毫不关心?”
玄离挥手解释:“对于计划来说,他只是一个小配角,让他帮忙可以更为顺利进行。只要你不妨碍我的行动,他的遭遇都和你无关。”
明华轻轻一笑,询问道:“你们吗?还有其他人吗?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玄离结束了轻松的谈话,严肃地道:“问题太多。如果不是你,我很早就可以清理掉这些障碍了。像我们这样的人已经很少,我不愿因误解而失去任何一个盟友,因此我才如此耐心地对你解释。”
明华面色转寒:“既知稀有,你却又何故出来搅动平静?”
玄离深深叹了口气:“你们是不会明白的,我涉足此界,并非为消遣或者藏匿。呵呵,避开争端?那非我所擅长。再说,为了圣尊,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又有何妨?倒是你,为什么也会来到这个地方?”
明华神色沉郁,轻声道:“我只是要寻找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是什么呢?”
“一把剑。”
玄离短暂愣神后,豁然开朗笑道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你身上萦绕着剑神的护佑之力,初次相见你便收敛了力量啊。我们又何需苦修那些繁杂的法术?只怪当初我没有看出,哈哈,哈哈……”说完,大笑离去。
明华立在那里,望着玄离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,才幽幽说道:“事情似乎越发棘手了。”
今晚的月色似乎比以往更加阴暗,以往商贾们仰望明月思乡的情感,此时似乎更添了一份无法言喻的焦虑和担忧。
晚风中带了几丝寒意,飘过天水城各处,无目的延伸,最终远扬海外。
夜幕下的风月场所依旧熙攘欢愉,嘈杂与歌声相互交织,颓废的气息弥漫其中,奢华与放纵难以掩饰暗中那份能搅扰人心的迷乱。无论人们是否留意,今夜皆会无意仰望明月,那份不知由何而来的扰人心绪在心头升腾。
有人理解,有人半解不明,而绝大多数人浑然不知为何。
混乱的时代真的要来临了吗?
或许,唯有上苍知晓吧。
也许,连上苍亦不清楚这答案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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