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是些什么事?”
&esp;&esp;“奶奶过去大概有些朋友,爷爷并不满意奶奶这群朋友,他会用一些手段,让奶奶这群朋友主动离开。”
&esp;&esp;余让皱眉:“他在掌控多琳的人生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阿德加内伸手摸了摸鼻子,“吵架的时候,奶奶也会这么说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余让面无表情、
&esp;&esp;“爷爷生气又伤心,咳……”阿德加内突然咳了一声,“他有些家族利益至上,认为那些人接近奶奶不安好心,当然他好像也证实过其中几个人是为了达成某些事而故意接近奶奶。但奶奶仍旧讨厌他的自作主张,有次大骂什么,如果不是为了我的诞生,她绝对不会和爷爷在一起之类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余让眯了眯眼睛。
&esp;&esp;“爷爷很生气。”阿德加内又咳了一声,似乎不太习惯在背后讲长辈的事,“我有一次见到他在哭……呃,我去安慰他,他气急败坏地让我滚。奶奶更生气了。”
&esp;&esp;余让脸沉下来:“他们感情并不好。”
&esp;&esp;阿德加内伸手摸了摸余让的脸:“怎么了,你不太开心?”他道,“当然不是,其实他们的感情很好,自我有意识以来,几乎没怎么看过他们两个分开过。即使是非常激烈的吵架,爷爷也会把奶奶抱回他们房间睡觉,65送你一朵小红花(一)
&esp;&esp;余让依旧很难具体形容自己和阿德加内之间的感情。爱请……爱情?或许是吧。
&esp;&esp;他的情感拥有一段非常大的缺口,活在地球时候,他尚且能通过药物、执念乃至好友的关心来强行填补一些缺口。
&esp;&esp;穿越生死,突然降临到异世,这里没有父母兄族血缘至亲的概念,他的情感缺口变成了黑洞、淤泥,一寸寸地把往深渊下拽去。
&esp;&esp;余让向谁求救过吗?有的,有的,他不太记得了,应该是有的。
&esp;&esp;他躺在黑色淤泥中,每一个向他伸过的手指,他都会用力去够。
&esp;&esp;最后,实在没办法了。他决定结束这一段荒唐的人生经历。
&esp;&esp;如果不是阿德加内意外负伤,来到他的面前。
&esp;&esp;他总能排除一切荒唐的、玩笑似的、不甘不愿的借口,寻找到安宁。
&esp;&esp;他仍旧很难说是阿德加内填补了这一份巨大的情感缺口。
&esp;&esp;他不笃信爱情,也不认为爱情伟大到能够拯救谁。为爱情死是荷尔蒙上头瞬间的情难自控,为爱情生是人类社会杜撰出来的魔幻故事。
&esp;&esp;是激素影响、是遭遇危机时的吊桥效应,是一种情感投射、是移情……
&esp;&esp;爱情逻辑有迹可循。没那么神奇,也没有什么巨大的作用。
&esp;&esp;它简化成一段共享的记忆,一次旁无他物的陪伴。这对余让而言,比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荷尔蒙更加重要一些。
&esp;&esp;如果非要余让自己承认的话,他只能说,自己确实孤单了太久的时光。
&esp;&esp;阿德加内还没彻底康复时的一句[饺子]、一个平静的怀抱,和一场怀带着安宁气息的深眠,就足以让他交付一段情感。爱情吗?
&esp;&esp;余让依旧无法说清楚,他还是宁愿说是陪伴。
&esp;&esp;长久的陪伴,直到生命走到尽头的陪伴。这听起来比爱情这种脆弱、且转瞬即逝的东西要牢靠一些。
&esp;&esp;多琳把孩子教得很好。
&esp;&esp;余让埋在阿德加内卧室外的温泉中,温热的水池上飘着薄薄一层水汽,余让本来靠在温泉壁旁仰头泡澡。
&esp;&esp;水面上撒了不少带着香气的花瓣,盛放小食和饮料的特质托盘,在余让手边位置飘荡,却又没离开过触手可及的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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