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忽然一条小船缓缓从湖底升起,露出湖面,在上漂游。薛灵均大为惊奇:“这船是如何藏入水中?又如何不载水而出的?”
&esp;&esp;王琳纵然见识多广,也觉得有趣,“我就说这出新戏别出心裁,定会叫你不虚此行,只看这开头,便知他们用心良苦。”
&esp;&esp;那大汉“练空桑”爆喝一声,一跃而起跳入船上,一刀劈杀一个,顷刻间,船上的七八个人,衣衫都被染红,有的掉落进水里,有的躺倒在船上。
&esp;&esp;舞台上几个黑衣人,齐齐口中高喊:“大王威武!”
&esp;&esp;喊完,齐齐跳下水,将那些人捞了上来,拖到舞台上,又有人拖来一口大锅,倒进水,锅底烧起柴,熊熊燃烧着。
&esp;&esp;不一会儿,便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来。
&esp;&esp;那几个伤的船员,早已被人扒光了衣服。
&esp;&esp;“练空桑”走上前,一刀狠狠插进其中一人的胸膛,鲜血喷溅了他一脸。
&esp;&esp;他手中一剜,便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来。
&esp;&esp;众人惊呼。
&esp;&esp;“练空桑”弯刀往口中一递,尝了一口,便啐在地上,连声呸呸呸,将那颗心丢进海里,摇头道:“不行,不行,这个人是臭的。”
&esp;&esp;说完,几个手下便将地上那被剜的心的人扔进海里。
&esp;&esp;一头鲨鱼从水中哗啦冒出,张开大口,露出尖利牙齿,一口将那人吞没,沉入水中。
&esp;&esp;“练空桑”又去剜出第二个心,照样尝了一口,大口咀嚼着,连连点头道:“不错不错,这个人是香的。”
&esp;&esp;依次下去,丢进海里五个,留下了三个。
&esp;&esp;“练空桑”将那三人分尸,胳膊、腿放在一处,肝脏肠放在一处,眼舌放在一处。
&esp;&esp;几个手下将这些从那人分出来的零碎物件抬起,丢进那硕大锅炉。
&esp;&esp;“胳膊和腿,要做成卤肉。”
&esp;&esp;“眼睛、舌头、肝脏,要烧烤来吃。”
&esp;&esp;“脸和耳朵,做成凉菜,最是鲜美。”
&esp;&esp;几个手下点头称是。
&esp;&esp;“手和脚,拿去腌制了。”
&esp;&esp;“至于脑子,要趁者新鲜热乎,生喝了最美。”
&esp;&esp;说着,将那血淋淋的头颅割下,弯刀一戳,插入头颅,像开了个清甜可口的香瓜。
&esp;&esp;“练空桑”拔出弯刀,仰起头,对着那刀口处,大口喝起来。
&esp;&esp;仿佛在喝椰汁。
&esp;&esp;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书生,依旧是蓝眼睛,手中也握着一把水手弯刀。
&esp;&esp;“爹,我也要喝!”
&esp;&esp;那大胡子哈哈大笑一声,“我儿,这等美味的头颅,是海上龙王练空桑才能喝得的。等有一日你爹我死了,你做了这海上龙王,你才能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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