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无话。
次日清晨,当太一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懒散的废天使早已睁开了眼睛。那双如同海洋般澄澈的大眼睛,怯生生的看着他。
万般情绪在天使的眼中流转,却终究无法言说。
不等小天使开口,太一虎摸着小天使,语气异常轻柔。
“我原谅你。”
“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……”
“不管是什么事,我都原谅。”
太一一直知道,小天使自由落体砸到他脑袋上的时候,脑袋里一定没安什么好主意——能跟启示录兽,世界树这群BOSS混在一起的光明兽,能好到哪里去呢?
太一拒绝询问小天使到底要做什么。反正不是要灭世,就是和灭世同级的残酷事情。
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再问呢。就让这些秘密和她的光明之塔一起,成为历史中不起眼的尘埃吧。
没了心头那份戾气,小天使的战斗力似乎也有所下滑。从战斗角度,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。不过对于现在的太一来说,也早就不是必须让自己的妻子冲上前线战斗的时候了。
小天使垂下眼帘,很沮丧的样子。
“你……见到祂了吧。”
“嗯。老实说,和树姐的交易还算愉快。”
“那……”
太一双手捧着小天使的脸颊,无比认真的说道。
“路西菲尔,你知道吗?当年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,心里想的是什么?”
完全心慌意乱的小天使呆呆的回道。
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掉天使……大概这样子?”
“不,我在想,这只沙雕天使能卖多少钱。到底要怎样合理的背刺,才能获取最大的利润。”
小天使闷闷的,没有咬太一。
“我知道。太一你有的时候就跟精神分裂了一样,脑袋里想的和真正做的,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事情……”
小天使果然都是知道的。
“没办法,我就是这样的人。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纯粹的人太少,大多数人都是和我这样的混合矛盾体吧。我也是普通人,只不过比起其他人更贪心了一些。”
毫无营养的对话之后,小天使似乎安心了不少。她趴在太一的胸口,悄悄地问出了早就想问,却一直不敢问的一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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